老师当的好好的偏要跑美国,完蛋了
2025年2月12日,美国洛杉矶拉米拉达,我在这个养老院里面,我已经呆了一年多了。总想着写一篇回忆录,天天想天天想,就怕自己突然死了,这个世界上就没有我存在过的痕迹了,不仅仅是我,我周围的绝大多数,因为他们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并没有把自己生活的痕迹记录成文字的想法与行动,当他们逝去之后所有的就渐渐烟消云散了。我开过好几次头,断断续续的删了又写写了又删,这一次也不知道能不能坚持,就当写日记了。
这次我照样不知道怎么开头,想得太多做得太少,先作为一个流水账吧,一个骗子的流水账,一个全是骗子的世界。
每个人的一生都是一本书,我觉得我也是。我出生在1986年的2月2日听外婆说我是早产,出生的时候五斤七两,很瘦,奶奶说养不活要把我扔了,外婆没同意,所以我从小就跟外婆外公一起生活。我的父母都是聋哑人,他们出生在1960年,母亲高平是泰州市海陵区人,父亲原本是姜堰市鲍徐镇农村户口,结婚时因为城里户口好就迁到了城里,没想到迁完就变成农村户口好了,虽然具体哪边好我也说不出来,但是我从小听到大的就是别人说我父亲一辈子运气不好。 在他们四五岁的时候,都因为感冒去医院结果被治疗成了又聋又哑。他们这一辈有这种情况的人不在少数,但是没有人出来负责,所以只能自认倒霉,于是我就成了“哑巴小”,意思就是哑巴的孩子。这个标签一直持续到30岁2016年,因为我离开了中国,再也没有人知道这事了。 我的外公叫高开祖,外婆叫吴秀兰,爷爷叫马志宽,奶奶叫秦安女。小时候我一直住在泰州市的鼓楼东巷3号,那有一个黄色腐烂的的木头做的大门,每晚都关门还挡着一横一竖的木棍,左手边一个院子就是外公外婆家,右手边是舅舅舅妈家舅舅是外公的大嫂的儿子一家,我分不清这些称呼也没人细教,所以随着我瞎叫。 外公家有一个大院子,露天的,也不知为何都叫它天井,种了一颗枇杷树,一颗腊梅花,一颗不常见的蓝天竺,还有很多的月季花和龙爪花,后者还有个美丽的名字,花不见叶叶也不见花的曼珠沙华,当然这么文绉绉的名字还是很多年以后我才知道的,大家都以形为名叫它龙爪花。北面墙根下还有一个小鸡窝,在那个院子里过我上天入地无恶不作,但凡是小男孩不花钱的玩法我都玩过,家里条件确实穷,没钱买玩具,吃饱都是靠着外婆量入为出精打细算,只能想办法折腾着玩。 我没有上过托儿所,因为在外婆把我送到托鼠的第一天,外婆前脚刚出托儿所,我就偷偷地从后门溜出去了,在大街上走了一个多小时才回到家,然后托儿所大妈就不敢收我了怕我丢了担责任。于是我就成外婆后面的跟屁虫,那些年还流行人贩子的说法,尤其是小男孩最危险。怕我被拐走外婆走到哪儿都会在裤腰带上系着根绳子绑着我,起码他们的所有都系在了我的身上。 后来小学在城东小学上的,那时候的学校还有副餐的制度,就是在早上九点左右给学生一杯豆浆和一点食物,基本就是每天各种各样的包子换着来。我就特别喜欢吃卷心菜馅儿的包子,而同桌女生经常不吃让给我,每两个星期的周五有八宝粥我最快乐了,因为老师是每个周五都有,显得很高档,而且男孩抢着在中午放学的时候抢着送粥桶回食堂,就可以避免排队了,由于我胖,抢这些没输过。这他奶奶的写的都是什么呀?流水账。你看我估计又要放弃了,我都不知道该写些什么。既然说要坚持,那就真的再坚持一下吧,这个就算个开头吧,能让我继续有话说下去。 今天早上先打车去了丁胖子,目的是凯里家拿信件,果不其然全是些没啥用的东西,大部分就是医保公司的各种记录啊,还有些广告啥的。只有医保公司的1095A表是用来报税必须的。在我看来这些东西完全可以网上无纸化,这些传统的寄信方式是不是就为了养活邮局,有人说一是怕有人不爱用无纸化二是无纸化更容易让骗子渗透到生活中。怎么说都有理但是我依然想抬杠。整理完有用的,把没用的信扔垃圾箱里一看,到饭点了,该像日剧孤独的美食家一样觅食了。用着助行器,天还下着小雨,也不能走多远,就只能就近到了丁胖子广场的一口福吃饭了。要了生煎、干炒牛河、鱼香茄子。 各吃了一口就不要了,这手艺绝对不行,油太重了,茄子和牛的本味一点都没有,生煎的底和顶竟然一样软塌塌的。但是他还这么火,点外卖的都不让进店点,堂吃的人都满了。主要是因为地段优势,对面的四海餐厅也是。 我本来第一次是进的四海,站了2分钟愣是没人招呼我坐下,于是我就离开了,生意太好了没空桌也没空闲的服务员。带着一肚子的不爽打车到了工业室的诊所,本来约的是2月3号,但是诊所说他们有事就让我挪到了2月10号的早上8:00多,后来又打电话给我挪到了12号,结果这个办公室的接线员是总部的,搞错了诊所的医生的班,白跑了一趟。只得打车回拉米拉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