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日子我家过了二十多年,十一二岁的时候就哭着对我妈说,迟早有一天,我要把我家的豆腐坊砸了。那个豆腐坊对我来说就是个驴棚,一家子都被条锁链拴在那,我和姐姐是小驴,也是驴棚里两头正在拉磨的壮驴眼前的胡萝卜,我能怨谁呢,我不知道该怨谁。 当然,那是很多年前了,说带西凤酒我就爸爸教做豆腐是开玩笑了, 这活计不难, 再加上现在豆腐机这种机器大概也很成熟了,如果负担得起应该会轻松不少,起码两百斤的干黄豆不用让一家老小饭都吃不安稳了,家里小孩手上也不会冻的留下十几年才消的疤。 但每天都有人吃豆腐,每天都有零售商来找你买豆腐,家庭作坊为了稳定客源,稳定收入,早起、午休的事,没什么办法。
真就是忙也愁,不忙更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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